陆南枝诚惶诚恐的跪下“陛下,微臣万万不敢,昨夜实在是事出有因。”
“行,你倒是说说,什么原因?”
皇帝就不信,他才回来能有什么事。
“陛下,昨天相爷跟微臣在一起。”
沈容煦突然道。
“你们二人在一起做甚?”
沈容煦一脸难为情的看了一眼陆南枝,陆南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你们二人昨天夜里有什么事,不能留在宫里见面说。”
“这有关楚相爷私事,微臣……”
沈容煦说着,眼神缓缓看向陆南枝。
“没事,你说。”
正好有人替他摆脱皇上的追问。
沈容煦咳嗽一声“楚相爷昨夜找微臣表明心意,说是经过泉州一事,对微臣……”
陆南枝瞳孔放大。
就连皇帝的笑容有些破裂。
“你们二人……”
“微臣心里已经有了陆小姐,是万万不敢和丞相苟合的……”
这绝对是在报复她方才将早朝那件事推到他身上。
陆南枝咬牙切齿。
“楚爱卿,容煦说的是真的?”
陆南枝还能说什么,自己先挖的坑,自己跳呗。
陆南枝艰难的点头。
“陛下,你可千万别告诉旁人,免得毁了沈大人一世英名。”
皇帝知道了这种惊天秘密,之前的那种不愉快就烟消云散了。
他咳嗽两声“朕晓得了,你们放心。”
“陛下,臣还有一事禀告,关于那二人背后主子。”
“哦?问出结果来了?”
沈容煦点头,却说道“微臣不敢说。”
能让沈容煦说不敢的,想必是关于皇族。
“朕恕你无罪。”
沈容煦道,“微臣从那二人嘴里问出两个人,都是皇子。”
皇帝眉头紧锁,“是么?你倒是说说那二人都是谁?”
陆南枝再一旁站着,默默竖起耳朵,她也想听听看。
“九皇子和十二皇子。”
陆南枝一愣,这两位在皇城都可以说是宛若消失了一样,基本上看不见。
九皇子生母卑贱,一出生便活在冷宫,性格唯唯诺诺,而且还因为一次意外双腿残废。
这十二皇子早年丧母,她生母因为霍乱宫廷被杖毙,之后他便疯了。
这二人,看似都不不可能,又感觉都可能。
皇帝莫名松了一口气,幸好指认的不是其他皇子。
“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,至于那二人,你看着处理,他们犯下如此恶行,定然不能轻易放过。”
沈容煦等的就是这句话,他点头称好。
“行了,没你们什么事了,退下罢!”
二位点头称好。
出了暖阁没多远,陆南枝朝着他就是一脚。
沈容煦连忙避开。
陆南枝踢了一个空,咬牙切齿的盯着他。
“老子爱慕你?”
沈容煦无奈笑着,将人搂进他怀里,压低声音道“小声点,我这可都是为了帮你。”
陆南枝瞪他,什么为了帮他分明是戏弄他。
给他弄了一个断袖的名声,也亏得沈容煦能想出来。
二人出宫的路上,碰见一个老熟人。
陆南枝的前未婚夫,李烁言,陆南枝有点时间没见过他,第一呀居然没认出啦。
那人走进时,他们行礼“下官见过世子爷,见过相爷。”
陆南枝眨了眨眼睛,看见了他身上的衣裳。
“状元郎?”
李烁言微微颔首。
“陛下找下官还有事,下官先行告退。”
陆南枝发现这人变化不小,应该是这大半年磨练出来的,总之,比以往成熟了不少。
陆南枝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沈容煦不由得蹙眉。
“你还走么?”
陆南枝嗯了声,抬脚跟上他。
沈容煦回到府邸,想起那根烟枪,里面所剩下的烟草,或许可以研究一下解药。
沈容煦问了铁衣,铁衣茫然的看着他“属下并未看见烟枪阿。”
沈容煦将东西翻了一个遍,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,肯定是陆南枝趁机偷走了。
她可真行。
她能偷走,想必是和那些人一样,对那玩意上瘾了。
陆南枝确实是有些上瘾,不抽两口就觉得浑身难受,叫嚣着渴望。
半夜,陆南枝躺在床上,那改死的毒瘾又上了。
自从沈容煦拿走烟枪后,陆南枝就被夜夜折磨,还不能让他发现。
陆南枝睁开眼,满头都是汗水,她疲惫不堪的掀起纱幔,步伐踉跄的拿起柜子里藏着的烟枪。
陆南枝紧紧攥着,她坐会桌前,正要点上,身后突然有只手夺走她手里的东西。
陆南枝吓得一哆嗦,一扭头,便看见沈容煦。
陆南枝佯装若无其事的问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自己都没发觉,说话时有些发抖。
沈容煦什么也没说,将那根烟枪扔出窗外,在她震惊的目光中,默默抱紧了她。
陆南枝要去捡,他却紧紧抱着她不撒手。
“对不起,是我没早点发现。”
若不是实在受不住了,她这种要强的性格,怎么可能继续碰那种东西。
这种毒瘾,接触的越深,会慢慢摧毁她的意志,最后只能沦落为旁人掌控她的工具。
陆南枝抱紧了他,还保留着一丝理智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楚茗的?”
“很早,只不过一直是猜测,你说你叫冬茶,茶为茗,不是么?”
还有,那个在她院子里做事的楚问。
一切都有迹可寻。
陆南枝笑起来,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。
“坏蛋,你就会欺负我。”
她靠着的地方一片湿濡。
沈容煦身体微僵,他抬头,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脑勺。
“沈容煦,我好难受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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