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思恩小心翼翼的把口红藏好:“话说回来,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。”
“信使。”
信使接过纸条看了一眼,记下联系方式后,便把字条烧掉了。
“这名字好怪啊。”
“代号而已。”
信使拿起手机将号码输入通讯,顺便申请了聊天好友,不过这个要等安思恩下班以后才有空同意。
安思恩她们的领班,会在工作时将手机扣下。
这些人对手机的把控只有一点,那就是上班时决不能带手机。
第一次抓到扣抽成,第二次扣一个月的工资,第三次就会被带到小黑屋教训一顿。
平时在休息时间玩玩手机没问题,但在工作时间每个技师都得把手机上交。
事实上不交手机也没问题,她们每个人的手机都被植入了后门,专门有人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。
没收手机只是保险手段,防止监控人员一时没注意,又恰好有一个家伙在这时想不开,要自找麻烦。
这叫防患于未然。
干这行的,要抓就只能抓现行,只要在工作时间控制住她们对外联络的工具,防止被一锅端就行。
而且上了贼船想下去可没那么容易,技师们的公民卡都在店长手里,每个人的个人信息都被拿捏的死死的。
想跑?你能跑哪去?跑的和尚跑得了庙吗。
在信使录完联系方式后,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。
安思恩扭扭捏捏手指不停卷着衣角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那,接下来……要干嘛……”
安思恩别过头不敢看信使的脸,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。
哀莫大于心死,之前面对的生存压力让她无暇多想。
刚开始的时候她面对客人时会很难堪,完全不知所措,但在培训师一周的“教导”下,她也差不多麻木了。
顾客就是顾客,不会有任何快感,也不会产生任何羞耻心,只是机械般按照培训师的指导做事,或者任由那些男人摆布。
信使的举动,说不上把亲手她从深水里救上来,但也算是给她扔了一个救生圈和一条救援绳。
让她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水中,能浮上水面喘口气。
虽然信使的眼神很冷,但也好过那些用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。
这才是最让安思恩感到慰藉的事。
至少在信使眼中自己至少还是个人,不是什么泻火的工具。
“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种事。”
信使眼神古怪的看了安思恩一眼,然后掏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。
他这副埋头写字的模样办正经事的模样,让安思恩哭笑不得。
一口老槽卡在嗓眼儿里,想说说不出口。
这里不是干那种事的地方吗?难道你小时候经常去网吧学习,去图书馆打游戏不成?
信使这话这就像是在厕所隔间吃盒饭,去餐馆大小便一样。
不能说有问题,只能说是完全本末倒置。
吐槽归吐槽,信使冷漠的态度,让安思恩暗自松了口气。
在答应成为眼线后,两人就不在是小姐和嫖客这种单纯的社会关系。
就像你去足疗店按摩,发现技师是曾经的高中同学一样。
如果真的做起来,肯定会十分别扭。
“把这几句话背下来。”
在安思恩还在神游天外的时候,信使递过来一张纸条。
安思恩看着上面调情的话有些疑惑:“这是?”
“暗号,如果这家店的店长来了,你就把上面的话按照顺序说一遍,这样监控你们手机的人,也只会当你在和我交流感情。”
“这……”
安思恩看着纸条上的信息心中百味陈杂,说实话她在收下支票的时候,就已经做好被老板报复的准备了。
可没想到信使连她的个人安危都考虑进去了,他又不是警察,没必要在意线人的安全问题。
这是除了她母亲外,第一个为她着想的人。
“不要想多了,我担心你会蠢到直接发消息通知我说老板来了。”
信使仿佛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冷冷的说道:“我可不想这十五万打水漂。”
安思恩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,只是把这一份小小的感激埋藏在心底。
两小时后。
安思恩心中的感激被她亲手掐死。
信使从房间里走出来,身后跟着面色潮红双腿发软的安思恩。
安思恩默默的跟在信使身后,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背。
这家伙为了掩饰,让她在房间里做了整整一个小时的仰卧起坐、俯卧撑还有深蹲,她的胳膊和大腿到现在都还在发酸。
要不是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,这会连走路都得扶墙。
来到二楼客厅,销售立马迎了上来,看到后面近乎虚脱的安思恩,他露出猥琐的笑容:“老哥玩的还舒服吗?”
“挺不错的,帮我办个会员。”
信使掏出钱包,拿出一万六递给销售:“包她一个月怎么算。”
“小安是吧。”销售瞥了眼安思恩,迅速报出一个数:“她的话一个月五万。”
说实话,这个价格有点虚高。
包养一个情妇的价格大约也就在三万到五万之间,根据不同地区的发达程度,这个价格最高也不会超过十万。
当然这只是单纯的包养费用,送的礼物啥的不计算在内。
见信使不吭声,销售笑着解释道。
“您别嫌贵,她是刚来没多久的女大学生,还没接过几次客,而且能让您体会一下慢慢调教的感觉,这一个月你让她干啥都行,如果您没空我们可以让专业人士帮您调好,这五万花的绝对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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